第九章(第3/7页)

亲一下没啥事体。」

    她白了我一眼,嘴角却藏不住笑,把签纸折好,塞进包里,像珍藏了什么宝贝。她推着我往前走:「快走快走,勿要这里丢人!」

    我哈哈笑着,伸手搂她的腰,她没躲开,反而贴了过来。那一刻,寺里的喧嚣仿佛都远了,只剩我们俩的小世界,甜得像刚咬下的抹茶团子。

    我们在寺里的古树下停下来,远处的鐘声悠悠传来,低沉而绵长。她靠在我肩上,声音轻得像耳语:「希望这签是能应验。」

    我搂着她,掌心的温度让我踏实,低声说:「会的,阿拉会一直在一起。」她没说话,只是把头靠得更近,像只小猫咪那样用鼻尖蹭了蹭我的肩。我低头看她,心中柔情升起,有她在,真好。

    下午,我们开始查陈昊的线索。娜娜联系了早稻田大学心理学系,档案室说陈昊差不多二十年前进修博士学位,但导师已经退休,联系方式得通过校友会申请,手续繁琐得让人头大。娜娜皱着眉,给校友会打电话,语气既礼貌又坚定,可对方推说资料不全,不好查到。她掛了电话,跟我说了,还安慰我说:「勿要急,心理学界圈子都不大,我找田中叔叔问问,伊人脉广,总归有办法,看我的!」

    我看着她忙碌的背影,心中的烦躁散去了大半。这小姑娘,总能给我的世界带来希望。

    傍晚,我们在一家小店吃蕎麦面,木桌上摆着热腾腾的汤麵碗,蒸汽氤氳,暖得人心里舒坦,但量即使按我们的标准也总嫌不够。娜娜非要跟我抢最后一口面,筷子夹来夹去,笑得前仰后合,眼睛亮得像夜空里的星星。我故意让她,假装叹气:「好呀好呀,儂赢哉,吃吧!」

    她得意地吸溜着面,汤汁不小心沾到嘴角,我拿纸巾帮她擦,她脸红了,低头嘀咕:「讨厌......」

    店里的老奶奶看着我们,笑眯眯地说了一句什么。娜娜脸更红了,埋头吃面,我伸手捏了捏她的脸蛋,她没躲,嘴角掛着笑,默认了我的小动作。

    我们走出店外,夜色温柔,城市四处亮着霓虹,给夜晚添了几分浪漫。娜娜挽着我的胳膊,哼着不知名的小调,步子轻快。我转头看她,心头满是暖意。这一刻,所有的沉重都远了,如果只剩她和我,是世界上最简单又最幸福的两个人。如果一直这样,该多好。

    第二天下午,我们坐在涩穀这间諮询室的灰色沙发上,暖黄灯光柔柔地洒在木桌上,窗外东京市区格外漂亮。娜娜穿了件淡黄色套裙,紧挨着我。昨晚我们面酣耳热之际,她提出我们必须做一次情侣关係諮询:「要早点把心结解开,勿然这堆事体会压垮阿拉的。」

    我死活不肯,可她态度很坚决。她在国外待久了,思想已经有些洋气,说:「我晓得儂不信国内的心理医生,怕伊拉跟陈昊一样。日本就不一样,这里谁也不认得阿拉,而且这边的心理医生老正规的,不像国内,随便考个证就能干。」她又轻声补了句:「伊是阿拉关係路上的一块大石头,堵得我喘不过气。」

    她终于说动了我,想想去年如果我和颖颖能把事摊开来说,也许就不会事现在的样子,便硬着头皮跟她来了。

    李医生是位女士,四十来岁,据说已经是第二代中国移民了。她穿着米色开司米连衣长裙,神态举止就是个日本人,嗓音温和而眼神淡定,有一种让人心情平静的作用。听说这间諮询室得提前一两个月预约,但娜娜一个电话就搞定,跟昨天中午的怀石料理一样,她在东京也有很硬的人脉。

    李医生轻声问:「你们想从哪儿开始?这里是你们的安全区,有什么想法都可以说出来,我不会评判你们。」

    娜娜直着腰靠在沙发上,直勾勾地盯了我一眼,声音清脆,胸中爆发出火气:「我就想知道,我男朋友心里是不是只有他的前妻,哪怕我们亲眼见过她当眾堕落!」

    这话直戳我胸口,普吉岛的画面——颖颖跪在台上,黑色项圈锁着脖子,阴唇刺着铂金环,观眾的欢呼——在我脑子里像爆炸。娜娜也在现场,她那晚吓得发抖,抱着我哭喊「她是自愿的」。我们总是避开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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