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43章(第3/3页)

    是他的责任。

    现在的塞尔以坦然沉稳的声音对沐浴在自己鲜血里的对方说:

    “我一定会阻止你。”

    灰色沙砾升起又落下,柔软而粘滞,悄然以包覆的形式,如同雪崩般把科特拉维迅速掩埋。他成功的捣毁了后者的心脏,在雪白上点缀出刺目的赤红,也在对方胸口上留下了触目惊心的空洞,但他同时也被那些雪花一样的沙砾所变化的形态,彻底的固定在了原地。

    科特拉维的一只指爪刺进了塞尔见肩膀,将后者固定在地面上,另一只的指爪则沾满塞尔鲜血与碎肉的方式,额头则以半抵在了对方的血肉模糊的肩膀上的怪诞姿势,移动也无法动弹。

    这或许是他一直想对他做的事,但也是他唯一不忍心下手的事。

    一种矛盾。

    他灵魂深处最为根深蒂固的结症,凝固出永远无可解的矛盾。

    就像在逐渐崩塌的西乌斯中央城堡,在他离开的那一刻,他没有选择手刃对方,而是选择将他留在坍塌的废墟中,自己则转身离开……等等,他什么时候在中央城堡里攻击过塞尔?他完全没有任何印象。但既然没有印象,为什么又会想起来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