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97章(第2/3页)

眼睛已经暂时隐藏起来,那些滴落在旁边的银色光辉依旧能让他心悸。

    梦?记忆?还是其他?

    帝坎贝尔无法分辨,但毫无疑问是关于对方的部分。

    尽管他无法说出对方的名字,但在不知不觉间,对方已经在自己的灵魂里留下了太多的痕迹。

    记忆片段奔涌得如同临死前的闪回。

    他不觉得这是好事。

    醒醒。别沉溺于回忆。

    帝坎贝尔这样告诉自己。

    如果能醒来的话,现在就睁开眼睛。

    第382章 行至挽歌(3)

    帝坎贝尔睁开眼睛,看见天花板上残缺的风徽记。

    天还没亮,看来刚才的肯定是梦,但它毫无疑问的与自己身边的银色光辉悄然重叠在了一起,让他从睡眼惺忪的状况里彻底的清醒过来。

    他有些难以置信地看着旁边,甚至不自觉地屏住呼吸,直到听见对方轻而浅的呼吸声,依旧无法相信自己所处的地方就是现实。

    他总觉得自己忘掉了什么非常重要的事,但却连回想缺漏的时间都没有,就被一双缠上自己腰的手臂打断了思绪。

    他无可奈何地低下头,看着对方在睡梦中无意识的环住自己腰的动作,心下的无可奈何与愉快的情绪各占了一半。

    他很快感觉到对方身体上渗过来的微微暖意,终于彻底分辨出现实与梦境。

    他抬起了手,想碰一碰对方垂在颈后的发尾,却僵在途中,再三犹疑过后,依旧没有落下。

    有很多可能,只存在于他的想象,并且怯于谈及,更羞于表露。

    卡露雅尔或许会告诉对方,自己的笨蛋哥哥把那副长笺画像放在了自己枕头下面;自己曾经无数次想象过对方就站在面前,思考自己应该跟对方说些什么;但是他完全无法想象,对方像现在这样睡在自己身旁,完全不知道自己应该如何表现才适合。

    因为这一切原本就是他根本无法想象的。

    就像谁都在成长的过程中有过最糟糕时候,哭泣、奋起和逃避都是一种选择,但他选择是通过长笺画像与过去的传奇来寄托自己的灵魂。

    然而,真实的对方却在大部分的时候,都与他的想象和认知都背道而驰。

    但,当一切与想象不相符的部分不知不觉化作与自己息息相关的存在,甚至只要一点微弱的月色或光亮,透过任何细微的缝隙,就能看到那些温润的银色光晕……那么,一切就再度奔向了每时每刻的惊喜。

    对方是个会不定时间、不定地点的、任性介入自己的日常生活的典型,只有在做错事和睡着的时候会安分片刻。更过分的是,无论是板着脸训斥他,还是冰冷警告他别做违背公约的事,或者其他任何有道理的符合规则的事,对方毫无疑问都会假装听话,下次再度违反。尤其是想让对方离开自己的房间,请他回到隔壁房间休息或者让对方别动手动脚,还有别随便就吻过来等等……那就只能选择在自己的梦里去期待它们变成现实。

    甚至于,最近一年都是如此。

    在洞窟的时候,他还能情不自禁的亲吻对方的后颈;从风炎圣树上掉下来的时候,他还能报复性的回吻对方;在对方顶着十岁外表进行自我贬低的时候,他还能施加奇怪的“惩罚”……但现在,尤其当随着时间的延伸,对方跟长笺画像上越接近,他就越来越怯懦,甚至连主动碰一碰对方的头发都不敢。

    但并非不想。

    他这样很奇怪。他知道。

    这种既执着又犹豫不决的奇怪状况,把他卡在了过于美好的现实与无法相信的梦境之间,让他经常在半夜醒来时,根本分不清真假。

    对方这时又换了个姿势,他当即直挺挺地僵住,一动也不敢动。直到对方稳定在仰躺在他腿上的姿势继续爆睡,他才松了一口气,改为盯着对方的睡脸看。

    如果只看这张面孔,肯定会对这个绿眼睛的家伙产生出普通、乖巧又安静的美丽误会。而他如果真的是这样的存在,恐怕就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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