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零开始摆地摊 第44节(第1/3页)

    “烧鹅是什么?”

    “和烤鸭的味道有什么不同?”

    虽然没吃过烧鹅,但众人对今天盒饭的味道已经无比期待起来。

    沈三元住进小院子没多久,就发现院子里的那口井是口枯井,也不深,不到两米的深度。

    一开始她并没有想到这口井有什么用处,有一天在逛菜市场时,看到小摊上装在笼子里呃呃叫的大白鹅后,脑海里立刻浮现出了一道名菜——深井烧鹅。

    说干就干,沈三元立刻拎了笼子里的大白鹅回家,清理干净井里的落叶枯枝后,又拉回来一把荔枝树干,用于焚烧熏制。

    深井烧鹅的做法可一点儿也不简单。

    从选鹅这一步起就尤为讲究,以中小个的乌鬃鹅为优;接着去翼、去脚、去内脏,吹气,缝肚,使整只鹅鼓胀起来;多次滚水、过凉,均匀涂抹上蜂蜜水;腌制后再将它用钩子挂在横在井上的铁枝上烧烤。

    等待腌制的时间里,沈三元把拖回来的荔枝木斩成小段,放于井底点燃。

    井是在地里挖的,周围都是密不透风的泥土,荔枝木一烧,顿时一股带着独特清香的灰烬气息就溢散了开来,由于深井的独特性,大多数只在井中蔓延,直往铁钩上挂着的鹅上扑,使得烧烤后的鹅上也带了股荔枝木的清香,并且随着时间的延长变得越发入味。

    相比起其他烤制方式,深井的炉温更加均匀稳定,因此烧鹅的品质也属上乘,但这并不代表挂上烧鹅后就无所事事了。只有时刻保持恰当的火候,才能确保烧鹅的色泽和口感达到最佳。

    沈三元不时转动着钩上的烧鹅,使其翻转鹅身,燃烧的荔枝木慢慢将烧鹅的表皮烤至焦脆金黄,在肉眼看不见的地方,又将热力传进了皮层内部,使鹅上分泌的脂肪油汁受热蒸腾,以此将鹅肉,逼迫至熟。

    如此炮制,在热力的反复作用下,各味融为一体,烧鹅才能皮脆肉滑,达到极佳的口感。

    沈三元翻转着烧鹅,脑海里想的却是小时候跟随师父来到人间时,吃过的一次叫花鸡。

    叫花鸡肉质软烂、汁水四溢,带着荷叶的清香,也是一种想到就会让人流口水的美味。

    ——如果后来没有因为偷鸡被抓到官府,这段回忆就更加美好了。

    趁烧鹅烤制的功夫,沈三元又去弄了酸梅酱,接着把整只烧鹅用保温桶装了,放到三轮车上准备出摊。

    沈三元骑着三轮车行驶在马路上。

    这段路没铺水泥,都是黄泥,间或路上还有凸起的石块,在小破三轮车抗议似的“嘎吱嘎吱”的叫声中,要不是沈三元的耳力灵敏,还真听不到那个微弱的喊住她的声音:“小姑娘,我要买一份盒饭。”

    沈三元停下车,发现是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太太,穿得很朴素,衣服样式很陈旧,但打理得很干净。

    她坐在路边的花坛沿上,似乎没抱希望沈三元能听到她的话,见沈三元停下来,还有些惊讶。

    沈三元道:“今天只有烧鹅饭。”

    老太太犹豫了一下:“烧鹅啊……也行吧。”

    沈三元便将桶里的烧鹅拿出来,放在简单搭成的砧板上,拿着一把大刀,“哚哚哚”几下就把烧鹅斩成了小件。

    接着拿过打包盒,盛了一份满满当当的米饭,把烧鹅往上一盖,淋上一层卤汁,把打包盒盖子盖好,又从旁边拿出一份小份装好的酸梅酱一同递了过去:“一份13块。”

    “13块?”

    老太太的语气有些震惊和心疼,但还是接过烧鹅饭,从缝制的衣服内口袋里掏出一个小布兜,一层层展开,从零零碎碎的一块、五毛钱堆里找出13块钱,递给了沈三元。

    拿着烧鹅饭,老太太便走了。

    她的臂弯里还挎着一个包裹,鼓鼓囊囊的,装的东西很多,但看上去很轻,应该是衣服之类的东西。

    脚边拖着一个化肥袋,袋里的东西要重一些,只能费劲地拖着走。

    沈三元看了两眼,朝她挥手:“老太太,你去哪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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