9.离(上)(第2/2页)



    说完我就走了,廊道上一路鲜花绚烂,我想起了我结婚时claire送我的上万朵厄瓜多尔玫瑰,花瓣像丝绒一样柔软又坚实地附着在花萼上,那时我以为我和顾惟谦的姻缘也会这样梦幻。

    正胡乱想着,迎面遇上来彩排的新郎新娘,笑着对他们道了声恭喜。

    百年好合这种鬼话我是说不出口了,自己结过婚,才知道这句话有多么不容易、不可得。

    其实湖蓝洒金色,也没什么特殊的含义。

    十四岁那年,顾惟谦挖开堆在我身上层层迭迭的厚雪,湖蓝色,是他的滑雪服的颜色,随着他的手臂一遍又一遍的挥动着。金色的夕阳洒在他身上,显得特别好看。

    雪白的婚纱拖尾,扫过寸寸湖蓝洒金色的地毯,我以为属于我的浪漫,会像我的裙摆一样依偎着那块大地般宽厚温暖的地毯。

    我是千堆雪,他是湖心灯。

    夜航一渡到桥头,天一亮,雪融灯熄,像世间万物般归于沉寂。

    终究是好景不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