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17章(第2/2页)

面格外滑稽。

    百姓见怪不怪,只是看见那些哭得十分悲戚的落榜考生时,投去的目光难免变得同情。

    对于家境一般的学子来说,春闱便是他们改变自已人生的唯一途径,背负着这样的压力与动力,满怀壮志,到头来却扑了一场空,再如何温文尔雅的书生,也会变作癫狂不已的疯子。

    比起高兴得落泪的苏砚,席承章则要沉稳许多,似乎觉得自已中榜是必然之事,并无多大意外。

    苏砚家境贫寒,自幼丧父,全靠老母赚取银两,省吃俭用给他买了不少书,乡亲们也多有照拂,时常帮忙种地收割,后来得了进国子监的入学资格,离乡之时,乡亲们又给盘缠又赠衣衫,个个对他寄予厚望,此番倘若落第,苏砚觉得自已八成会找个河跳了。

    好在少年辛苦终成事,苏砚瞧着他在榜上的名字,禁不住豪情万丈,感觉能当场吟诗三百首。

    席承章见他如此喜不自胜,笑着拍拍他肩膀,道了句“恭喜”,忽又垂了眸,似在叹气。

    苏砚不明所以:“席兄榜上有名,为何瞧着不太高兴?”

    席承章情绪有些复杂:“并非不高兴,只是不知该喜还是该忧。”

    苏砚问:“何出此言?”

    席承章看了眼那些失魂落魄的落榜考生,又瞧向那群围在一起,眉飞色舞互相道喜的考生,叹气道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