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6章(第2/2页)

,嵇灵莫名其妙就尴尬起来了,好像他是个什么离异带崽的母亲,正躲着孩子和别的野男人私相授受,商议着带孩子改嫁他人,而孩子就那么乖巧地等在原地,满腹都是委屈。

    嵇灵:“……”

    他给这个怪异的联想雷得不清,咳嗽一声,拉开了房门:“尊上,我进来说吧。”

    渊主矜持颔首:“可。”

    他迈入了房门。

    嵇灵则隔着走廊和望舒说话,哄道:“好啦,快睡觉。”

    望舒不情不愿地关上了房门。

    嵇灵回头,渊主已经坐在了房中唯一一张椅子上,他只沾了点椅子边,半身都悬在外面,脊背崩地像弓,仪态笔挺,一副天潢贵胄的做派。

    而“天潢贵胄”此时正面色凝重的注视着嵇灵桌面上的小袋碧根果,仿佛那不是随处可见的小零食,而是需要他朱笔御批的加急折子。

    倘若拨开他的长发,就能发现渊主的耳朵全红了。

    嵇灵在床边坐下来:“尊上,水母怎么了?”

    渊主侧着身子,不肯去看他,只盯着碧根果:“……有人送了我几只水母当生日礼物。”

    他顿了顿,觉得有点难堪:“我不会养。”

    嵇灵道:“我来帮你养,水母在哪儿?”

    渊主:“我房间的鱼缸里。”

    “嗯。”嵇灵率先站起来,他觉得这房间里的气氛奇怪,有种令人呼吸不畅的焦灼,迫不及待的想要换个地方,便道:“去尊上的房间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