东宫互演手册 第71节(第2/3页)

压下的那些东西搅动得再汹涌一些:“殿下明日可以赐药。”

    宁珣被她这话说得一怔。

    他倒忘了还有这些歪门邪道。

    也算是个办法。

    他支起身子,捏了两下她的后颈,餍足之余一时竟有些想笑:“服药伤身,在哪听的这些。即便要吃,也是孤来吃。”

    衔池不自觉睁大了双眼:“还有这种药?”

    他将她被汗打湿的鬓发吻了吻,又别到耳后,嗓音低哑,神色却冷淡了一些:“从前父皇命御医配过,也用过。”

    “母后因孤伤了身子,不宜再有孕,也怕受不住避子汤的药性,他便给自己用了药。孤依稀记得,是要连续服用上一段时间才能奏效。”

    衔池抓住他的手,轻轻在他掌心挠了挠,又捏了捏,权做安抚。

    怪不得,宁珣同二皇子、四皇子,乃至长乐公主的年纪都差得不多。而长乐后面,便只有六公主和七皇子——两个小殿下过了这个年也不过才四五岁。

    宁珣叫了水。

    宫婢将热水送进来便退下去,一直规矩低着头,一眼不该看的都没看。

    衔池把头蒙在被子里,听着他拧干帕子,心里暗暗想着,幸亏蝉衣喝了那蒙汗药,不然明儿一早宁珣前脚刚走,后脚她怕是就能被蝉衣的笑声吵醒。

    帕子重新扔回铜盆中,他起身,从地上捡起自己的外袍披上,又去吻了一下她眉心:“孤去净室,你先睡。”

    衔池点点头,松开他的手。

    也不知过了多久,天边都隐隐泛起了一丝鱼肚白,他才回来。

    他身上有清爽水气,沾着凉意,衔池闭着眼睛,刚伸手去抓住他衣袖,便立马松手,将胳膊缩回被子里。

    他坐到榻边,存心用手去贴她的脸:“困成这样了,还不睡?”

    她强撑着精神开口,话音含糊不清:“殿下一会儿是不是还要去朝贺?”

    他揉了揉她的脸,“嗯,所以不睡了。你若是不困,不如……”

    他话还未说完,她便彻底睡着,呼吸平稳,抓着他手腕的手都松开。

    宁珣将她胳膊放进去,静静望了一会儿她格外安静的睡颜,慢慢俯身下去,双唇印在她唇瓣上,很轻,也没有多余的动作,却停了很久,珍而重之。

    衔池再醒过来的时候,日头已经到了正中。依着惯例,宁珣这顿午膳要陪着太后用,她便没等。

    蝉衣比她早醒了一个多时辰,对昨夜的一切浑然不知,只以为自己是吃酒吃醉了。

    所以午后她轻易便将蝉衣支走,从陌生宫人那儿拿到了沈澈许下的东西。

    东西不少,那宫人是提在一只大食盒里送进来的。

    她翻了一遍,是些小福子收受好处的记录,夹杂了几封信件。

    信应当是被截获的,但不知是写给谁。信里内容大同小异,详细记下了圣人这一日的行踪,吃过什么,看过什么,又见过谁……

    衔池吸了一口凉气,将信放回去。

    这是死罪。

    这堆东西藏都没处藏,放在屋里,一会儿蝉衣回来,轻易便能看见。

    衔池琢磨了一会儿,索性还是都放在那只大食盒里,提去了宁珣书房。

    她拿着东西去了书房,本想放下便回去,又隐隐觉得不妥——万一落进别人手中,这些东西要如何解释?

    毕竟他这东宫跟筛子似的,怕是谁的人都能进来。

    于是她便自己守在了书房里,等着宁珣回来。

    等着也是等着,衔池百无聊赖地又翻了一遍。

    熙宁郡主生辰那日,还有宁禛来东宫搜书房那日,看小福子的热络样子,怕不就是二皇子的人。

    沈澈为了保她这步大棋,舍弃了小福子?

    说不通。毕竟是御前的大公公,说舍就舍?

    小福子贪财,兴许不是效忠宁禛,只是朝臣贿赂,才有了这些信件。

    她自己毫无头绪地寻思着,直到外头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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