东宫互演手册 第52节(第2/3页)

透出一股散漫劲儿:“过来。”

    衔池深吸一口气抬头——还好,他还穿着里衣。

    想必是他也知道会暴露。

    衔池走到他身后半跪下,一时不知该做些什么。

    也没人教过她该怎么伺候沐浴啊。

    她只知道蝉衣都是先舀了水慢慢往她身上浇的,可他的里衣还穿着,她往哪儿浇?

    衔池寻思了半天,最终伸手试探着按在他两肩。

    见他没阻拦,甚至靠在池壁闭上了双眼,她便放心大胆地揉捏起来,顺着胳膊一路向下,至手肘,再到小臂。

    他身上线条紧实,按起来很硬,没一会儿就累得手疼。

    衔池眉眼低垂,手上偷偷减了力道,顺着慢慢揉到他手腕。

    按到掌根时,他手腕骤然向下一压,反扣住她的手。

    衔池不明所以抬眼看他的那刻,正逢他睁开双眼,被他的眼神慑到,她下意识往回抽手。

    他望过来的目光柔和,可她却品出几分明目张胆的侵略性——也说不好。更像是猛兽捕猎之前,先安静蛰伏的那段时间。

    察觉到她往回退的意图,宁珣抓住她的小臂,轻巧向下一拽——她重心失衡,一下摔进汤池,蓬起一朵巨大的水花。

    他护得及时,半分没让她磕到碰到。

    衔池下意识攀附住池壁,手搭上了池沿,毕竟是习舞的身子,身体的反应会更快一些,双手灵巧向上一撑——一只手绕过她腰身往后一带,没用多少力气却轻易止住她翻身上去的动势。

    宁珣从她背后贴上来,甚至腾出一只手,慢慢解下她的发簪。

    乌发散落,她被箍得有些低,温热的水流熨帖扫过肩颈。

    衔池手扶住池沿,心跳得剧烈,手忙脚乱站起来,他俯身在她颈侧嗅了一下,像是终于满意。

    “手酸不酸?”

    他问得随意,扶住池沿的手被他牵走,慢慢揉着,筋脉活络开,她手指蜷了蜷,“殿下若是没别的吩咐,衔池就先……”

    “御医说你多泡一泡,夜里好眠。”

    “那就等殿下泡完……”

    他打断道:“孤正好有话问你。”

    他将她湿透的头发拨到一侧肩膀,“宁禛都跟你说了什么?”

    说完,他意有所指地补上一句:“这儿没有旁人。”

    问的是都说了什么,而不是今日说了什么。

    大概是做贼心虚,她没听出他话里深意,只中规中矩地按在书房说过的原话又复述了一遍。

    她背对着他,看不到他的神情,只能从他的语气和动作里粗略推断。

    他似乎听得漫不经心,只慢慢捋着她的头发,她说完良久,才问:“就这些?不急,仔细想想。”

    衔池点头,“就这些。”

    宁珣箍着她腰的手一紧,将她彻底抱离池沿。

    果然,那夜趁她不清醒时问她都无果,如今更问不出什么来。

    她这算什么?

    是忠心耿耿,还是情深义重?

    再一再二不再三,这是他最后一回问她。

    她既然不肯说,那便罢了。

    衔池觉出他的异样,还未来得及说什么,他便低头,下巴轻轻搭在她肩上,“还记得自己说过什么话?”

    她看向水面下他缠在自己身前的两只胳膊,抱得很紧,勒得她有些喘不过气。

    她将手覆在他手上,回忆了一会儿——可她委实说过太多话,哪能每句都记得。

    “什么话?”

    他轻笑了一声,似乎有些讥诮:“你的肺腑之言,字句铭刻于心。”

    这话耳熟,多半是她在“剖白心迹”。

    她记不起原话是怎么说的,但翻来覆去就是那几句,当即接上他的话:“记得。”

    她话编得很顺畅:“衔池倾心于殿下,从初见那日起就喜欢殿下。若能长久陪在殿下身边,此生便已无憾。”

    他环着她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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