东宫互演手册 第50节(第2/3页)

不明所以点头:“是。”

    “时常出入宋夫人屋里?”

    小五又应了一声,反应过来:“世子,可是有何不妥?可要将宋夫人和池大小姐隔开?”

    这事儿也好办,世子下令知会池家一声就是。

    沈澈将信收进信封,“去提点池立诚一句,让她们少见得好。信让宋夫人自己保管,就说你会按时去拿。”

    话说完他抬手,将那封信欺上灯烛的火苗,直到最后一个“萱”字也被火舌卷上,才慢悠悠松手。

    “还有,这几日盯一盯池清萱。”

    *夜色深沉,趁着蝉衣在外间睡下,衔池将东西从被褥底下翻出来,借着月色翻开。

    宋弄影的书信她已经反复读过好几遍,便连同先前的一起锁进了小匣子。

    剩下的,便是那份礼单。

    那人给的确实是份“礼单”,只是礼单上列着的东西不少,且多是些价值连城之物。

    甚至还有几家地下钱庄。

    把它藏进宁珣书房,意思便很明了了。

    她闭眼慢慢回忆了一阵儿,前世似乎是有这么一桩相似的事儿。

    深秋时节朝堂肃清了一回贪案,偏偏这时候有人告发东宫的账目对不上。

    不过上辈子这事儿没经她的手——许是沈澈没提前这么久布局,便选了见效更快的法子。

    她只是在事发后被带走问审,沈澈给她备了说辞,也早打点好,她顺理成章“招供”,没受多少皮肉苦。

    接她回东宫那日,是宁珣亲自来的——这种程度的案子,顶多只是败败名声,一时半会还撼动不了他的位子。

    即便没怎么上刑,在暗无天日的牢里关上半月,也会憔悴不堪。被捆得久了,她双腿麻木,几乎忘了怎么走路。她满身脏污,慢吞吞跟着人往外走。

    踏出门的那刻,阳光刺目,她眼前晃了一下,被门槛绊得踉跄了一步。

    旁边伸出一双手,她没摔落在地,反而被妥帖收进怀里。

    宁珣一身金蟒袍,解下身上的大氅将她裹住,抬手将她打绺的发丝别到耳后,看了她良久,方道:“受苦了。”

    衔池摇头,鼻音浓重告诉他,他们屈打成招,她害怕,所以都认了。

    他听了却只“嗯”了一声,没有分毫责备的意思,用手擦去她脸上黑灰,“是孤来晚了。”

    她记得自己那时候情绪控制得还不算好,在他怀里哭得厉害——倒不是因为受苦,是她宁愿他冷眼相待,也好过这样,像将她的心在烈火上烹过一般。

    第二日一早,御医又来替衔池诊脉。

    她那药都没喝几回,自然无甚功效。

    御医换了新药方,正要告退,却被衔池叫住:“太子殿下……”她犹豫了一下,换了个问法:“可调理好了?”

    得了御医的准信儿,她才放下心来。

    当日宁珣便来了她这儿。

    他过来时正是她喝药的时辰。

    衔池刚将蝉衣支使去小厨房拿蜜饯果子,转头端着药碗闻了闻,毫不犹豫将药倒向屋里摆着的一盆兰花。

    “听说,这是你这儿浇死的第三盆了。”

    她闻声回头,宁珣正倚着门看她——也不知看了多久。

    端药的手一抖,余下半碗便全洒在了地上。

    衔池眼尖,霎时便发觉两人今日都穿了石青色,不过他身上的色泽更重一些。

    她吞咽了一下,默默奇怪自己为何会注意这些细枝末节,放下药碗起身行礼。

    宁珣叫了起,朝她走过来,“怪不得御医说你脉象毫无变化,还以为是开错了药。”

    她小声辩解:“只是偶尔才倒掉,是殿下来得太巧。”

    到底是重新熬了,宁珣亲看着她喝下去,才将手中蜜饯喂到她嘴边。

    她的嘴唇擦过他指尖,宁珣垂眸,揩去她唇角沾上的糖霜。

    他在这儿一直留到夜里。

    今儿御医说他的药效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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