竹马他竟是怪物暴君 第132节(第2/3页)

    他口音怪得很,天南地北地打转,直听得人脑袋发昏。

    虞沛尽量理清:“你是说拜完了三炷香,就听见妖神跟你说去神像底下找枕头?”

    钟福易应是。

    她便问:“是那大神像,还是前面的小神龛?”

    “那肯定是大神像嘛。”

    “大神像底下是何模样?除了枕头可还有其他东西?”虞沛追问。

    “那就不晓得喽。”钟福易说,“我当时跪在神像前面,不敢乱跑,就请那小妖去摸一摸。结果他个小畜生,跑进坑里把枕头往外一丢,就跑了!”

    虞沛狐疑:“你之后没上前去看看吗?”

    “能看见啥东西,天都黑黢黢的喽!哎呀不谈了,我得赶快回去睡一觉,别白费那三炷香!”

    话落,他便忙不迭跑了,生怕他们再揪着他问东问西。

    “听他胡说八道地乱扯!”闻守庭睨了眼那消失在雪夜里的背影,“个老精贼,谁知道他是不是在唬人!”

    虞沛:?

    怎么只往山上逛了一趟,他对钟福易的态度就变成了这样?

    概是看出她的疑惑,陆照礼僵着神情道:“我们在庙外等了一个半时辰,他出来后闻守庭说等得有些累,但他说拿了钱就该任劳任怨地办事。”

    “谁拿他钱了?!”闻守庭怒道,“要不是学宫任务,本少爷会在这天寒地冻的地方耗着?还真把我当奴役使唤了,也难怪那半妖会跑,搁谁身上都待不下去!”

    虞沛问:“你知道他许了什么愿吗?”

    “谁知道?我又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虫。”闻守庭没好气地说。

    线索一时断了,众人只得先回房间,等第二日再上妖神山。

    深夜。

    钟福易刚睡下,一旁的儿子就嘟囔道:“爹爹,臭!”

    “你个小兔崽子,还嫌爹臭了?”钟福易低声骂了句。

    “不是爹爹臭,是这东西。”小秤儿作势去推瓷枕头,“好臭,熏得我睡不着!”

    “诶——别碰!”钟福易抱走枕头,生怕他挨着,“小秤儿,你去窗边榻上睡。这枕头可金贵,别沾走爹爹的财气。”

    小秤儿巴不得离他远些,“哦”了声,就抱着枕头跑去了窗边。

    等他睡下,钟福易长叹一气,宝贝似的摸了把怀里的瓷枕头。

    早知道有这么灵的神仙,就不该听那算命瞎子的话,要了这么个小娃娃。没冲到什么喜气不说,反浪费他不少银子。

    他将枕头端正放在床头,这才心满意足地躺下。

    大雪天,困意来得快。不一会儿,他就眼皮儿一合,睡着了。

    朦朦胧胧间,他坠入了梦境。

    是片荒地,连天衰草像是被大火烧过一般,焦黑干枯,半空漂浮着灰白碎屑。而这片荒原的尽头,孤零零立着棵矮树。

    那棵树着实矮,还不及他腰高,树叶子却生得茂,葱葱郁郁地晃着。

    钟福易正看得出神,忽闻见股清浅的香灰味道,随即就听见身后有人道:“那是棵生钱树。”

    “谁?”他猛地转身。

    身后站着个身形高大的笑面男人,着灰白长袍,肩上落了层薄薄的细灰,右手持一枝半开莲荷。

    “来帮你如愿的人。”男人走近,袍下露出的足踝上系着三圈麻绳,绳尾拖地,断口参差不齐。

    钟福易在他脖子上看见了同样的麻绳,也是绕了三转,断裂的一端垂在背后,随他走动偶尔晃出。

    对比了下麻绳的长度,钟福易猜麻绳的两端本该是连在一起的,不过从中断开了。

    实在是怪。

    谁会把脚踝和颈子拴在一起?

    扫了两眼,他移开视线,面上是客气的笑:“啥如愿啊,我没听明白。”

    男人抬手,拿莲荷指了下不远处的矮树。

    “那是生钱树。”他又重复一遍,笑得和气,“你可以试试去刮些树皮。”

   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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