暴君败给了小皇后 第14节(第2/3页)

去。

    玉盘与瓷器隐隐碰撞,发出清脆细密的声响,是无数威压之下的害怕颤抖。

    太后步履沉沉,疾步迈向御座。

    “温夏惹你了?自成婚后她一直在避你,她走御花园你说不可,她就走她成武殿的小花园。她看戏曲你说奢靡,她就再未诏戏班入宫,再未听过戏曲。”

    “她五岁被坑害那年,是你抄了宋家。留她在东宫同住那一晚,是你向我与你父皇解释她怕黑,不要怪罪她不守宫规。是你要请婚,要她做你的太子妃!她何错——”

    “你们不说她姓温,难道不是你们骗朕?”戚延冷漠打断。

    “我又何曾说过她不姓温。”

    “跟朕玩文字游戏是么?呵,母后好手段,朕可说不过您,我父皇也说不过您。”

    “你——”

    太后怒火攻心,捂住心口不停喘息。

    托着御膳的宫人只愿深深埋下头,化作空气最好,哪怕是滚烫汤羹洒在颤抖的双手上,也不敢发出丝毫动静。

    只有许嬷虽被帝王怒气震慑,到底也敢为太后说上两句。

    “太后旅途奔波,犯了胃疾。皇上可还记得天佑十九年,您被黑衣人刺杀,太后不顾危险策马寻您,马背太过颠簸而犯下胃疾,留了这病根。”

    “你可折煞朕了,母后这一身好骑术可是师承恭德王。恭德王殉国那年,母后策马冲出城门,那速度之快,明明是那时犯下的胃疾,可别扯到朕身上。”

    这样大逆不道的话令太后难止羞怒,泛红的凤目也是痛惜,扬手就要扇下巴掌。

    戚延也不躲,就这般恣意勾着薄唇直视太后,等她这巴掌。他昂着长颈的不屈不惧之态,好像是在等着看谁更理亏般。

    太后终是颤抖地收回手,胃痛难忍,又听得龙椅上一句:“况且您疼成这样,也不是为了朕,是为了皇后。谁叫您同她亲得跟亲生母女似的,这么着急回来维护她。”

    满殿宫人早已在戚延说出恭德王那句时,便被许嬷与吉祥遣退。

    殿上静得落针可闻。

    太后注视戚延良久,雍华面容尽是疲态。

    阒然死寂的刹那,仿若是漫长经年的岁月。

    她终是没有再扯前程往事,沉声道:“皇后没有错,更没有废后的理由。哀家在位一日,大盛的皇后只能是温夏,就算是天子之令也做不得数。”

    华贵妇人鬓发微乱,也明明有着长途跋涉的疲惫,周身气场却不容进犯,俨然母亲拼尽全力维护自己的子女。

    戚延终于被这样的感情刺痛双目,周身气场越发的冷。

    他一步步迈下御阶。

    许嬷忽惧他周身暴戾的气场,微微颤抖地上前挡在太后身前。

    太后抬手拍了拍许嬷肩膀:“退下吧。”

    许嬷仍想留下,终是被太后懿旨赶退出殿。

    看殿上诡异死寂般的气氛,吉祥也哆哆嗦嗦地退出大殿。

    戚延停在太后身前。

    年轮的递增,他颀长高大,这样挺拔威武,早已压过太后身量。也早已不是当年那个需要太后,需要辅臣保护的新帝。

    “母后在说什么,再说一遍。”

    是啊,明明他才是这天下之主,又怎容许世间有人说这样违逆的话,驳逆帝王的权力。

    太后直视戚延:“你父皇驾崩时,几个亲王与你那几个兄弟都在争这把龙椅,是恭德王力挽狂澜,让你安安稳稳坐在这张龙椅上。”

    “朕没有继位圣旨吗?如果没有他,朕就坐不稳这皇位了?”

    “你父皇生病那三年,朝中各局势力早已争先勾结,你真以为仅凭圣旨就能坐稳这把龙椅?”

    “那朕也不要逆臣的保护,不要狼子野心的温立璋!”

    戚延狠狠拂袖,玄色宽袖凌空划出极快的弧度,冬夜空气萧杀森寒。

    “若让你父皇知晓你是这般——”

    “别提我父皇。”

    戚延冷喝打断,紧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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