和离后魔神他慌了 第56节(第3/3页)

是随口一说,苏漾盯着他半晌,末了闭了闭眼,从他手上夺过那碗药,仰头一口气喝下去。

    药汁还有点烫,她这样生灌下去,原本苍白的唇都被烫得通红,可她浑然未觉,将药碗重重搁到一旁,侧身躺下背对着他,“药我已经喝了,现在累了,神君还请回去吧。”

    她等了半晌,却没听见他离开的动静,只觉身下的床榻向下一压,他竟翻身上了榻。

    苏漾下意识要起身,却还不等动作,便被邪气凝成的黑线勒住,死死压在榻上。

    她挣了一下,但失了灵力,她根本动不了它分毫,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被拉向司景行。

    他身上那件染了药的外袍脱了下来,只穿着薄薄的里衣,她贴过去时能感受到他的体温一点点传过来。

    苏漾忍不住嘲讽出声,“神君就是这样对待阶下囚的?”

    司景行屈指顺着她鼻骨滑下来,指尖抚过她的双唇,一路顺着脖颈而下,长长留在她咽喉处。苏漾几度疑心他是想掐死自己,下一刻他却忽而在她心口上方一寸处用力一按——她那儿有道深伤,极凶险,再偏一些就伤到了心脉。

    苏漾吃痛,没忍住呻/吟了一声,死死咬住下唇。

    他轻笑了一声,“在密林中受这道伤的时候,想从崖上跳下去的时候,也没见你有多疼。”

    话音刚落,他翻身吻上她双唇,邪气凝成的丝线全然制住她的挣扎,他的手扣在她后颈,迫使她微微仰起头,攫取她全部的呼吸。

    半晌,司景行松开她,“别忘了,你我婚契还在。神族嫁娶,天地为媒,你还是我的妻。”

    苏漾才发觉他身上邪气浓郁——兴许是前两日他将这一身邪气藏得太好,竟让她毫无所觉。

    他能操纵邪气,使其为己所用,甚至都不必动用灵脉。邪气无处不在,所以他也就全无限制。

    想到这点儿,苏漾低低骂了一句:“邪物。”

    他却只吻了吻她的唇角,“比这更难听的我也听过,听多了就不算什么了。”

    药里有安神静心的功效,兼之司景行自背后环着她,虽不想承认,可她仍是会被他身上那股安神香一般的沉沉香气影响,没过多久就昏睡了过去。

    司景行的手从她身后绕到身前,扣着她的手,十指交握。

    他摩挲了一下她的手,在她耳边低声道:“下次再跑,我就捏碎你的指骨,跑出十里就捏碎一只。”

    苏漾无意识地翻了个身,刚好正朝着他。

    她睡颜向来安静,少了醒着时的锐利和张牙舞爪,显出几分难得的柔和脆弱。

    司景行的手被她压在身下,他抽手回来,睡梦中的苏漾却皱了皱眉,自然而然将他刚抽出来的胳膊抱住,整个人往他怀里蹭了蹭,下意识找到她习惯的位子,才安分下来。

    司景行垂眸看着她,倏而握住她手腕脉门,精纯灵力汇入她体内,顺着干涸的筋脉一遍遍冲刷过。

    她身上的伤口愈合了一些,就连方才被他按裂的那道心口上方的伤也好了大半。

    他的灵力在她体内游走了大半夜,直到她烧退下去,方汇入她灵府,同被封印住的她原本的灵力汇在一处。

    第70章

    这之后过了半月,司景行几乎时时都在她身边,可她不咸不淡的,只做自己的事儿,权当看不见他。偏偏他也毫不在意,就算得不到回应也能自说自话。

    这中间苏漾试着偷偷同云境传过几次信,信是送出去了,可不知为何迟迟没有回音。她本以为是司景行拦了下来,可试探了几回都没什么结果。转念一想,他在自己面前既然已经破罐子破摔,若真是他拦下的,比起藏着掖着,更可能会直接摔到她面前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