和离后魔神他慌了 第42节(第2/3页)

气将卷轴拿到身前,另只手凝气为刃,利落挑开卷轴上当初司景行亲手打成死结的那段红线。

    姻缘契被保存得极好,同三年前装入锦盒时没有半分区别,仿佛落款处她亲手写下的名字墨迹还未干透。

    苏漾咬破指尖,在姻缘契上滴下一滴鲜血——那滴血瞬时便没入纸面,杳无痕迹。

    司景行垂眸看着那幅姻缘契,不知是在想什么,过了半晌才凝气为刃,在掌心划过一道,将血滴入姻缘契。

    姻缘契吸收了两人的血,似是起了一层水雾,上头的字迹模糊成一片,就连落款处写下的名字也洇成毫无意义的墨团。

    苏漾将姻缘契握在手中,平着拿到断离火上方。

    感知到姻缘契的存在,那簇白色火苗势大了些。她动作稍稍顿了一下,而后松开手,任那卷书契掉入火中。

    火舌舔上姻缘契的银红色勾边儿,迅速烧起来。

    苏漾安静看着它烧成一片片灰烬,司景行却只垂眸看向她的双眼。她眸中映着那团愈烧愈烈的火,这场景恰似重圆梦中,他们共同过的唯一一次冬阴节。

    那时他只看向她的双眼,便能觑见天碧星河火树银花,那时她看完焰火,再不经意撞上他视线时,眉梢眼角俱是笑意。

    姻缘契烧完,断离火逐渐熄灭。

    从此以后,生死不关,因果相清。

    苏漾长长出了一口气,不再看司景行,转身推门出去。

    苏浔一直等在门外,终于见她出来,忍不住往里头看了一眼——看见案几上那摊灰烬后才心满意足地收回视线来。

    苏漾冲姻缘主行了一礼,道了一声谢,刚打算回望辰宫,却倏而想起来什么似的,步子一顿——方才断离火中那卷姻缘契,是银红勾边?

    她抬手按了按额角,仔细回想当年的姻缘契。她记得分明,司景行系那根红绳时,手下卷着的姻缘契,是烫着金线边儿。

    可这样一想,又不是很确定。毕竟那时她只顾得上看红绳如何在他指下交叠,哪儿顾得上那么多细节?

    苏浔察觉到她的迟疑,生怕她反悔,当即挡在她面前,警觉问道:“怎么了?”

    苏漾抿了抿嘴,试探问道:“苏浔,姻缘契的卷轴边儿,该是烫着什么纹路?”

    “云境传统,姻缘契是银红同心纹。”见她没有要反悔的意思,苏浔放心下来。下一刻才明白她在问什么,立即狐疑道:“你问这个做什么?方才烧姻缘契时你自己没见着么?”

    “倒也不是。”苏漾斟酌了一下用词,“只是有些好奇,姻缘契皆收在此处,有时会不会不慎弄混淆了?”

    “只要姻缘契上写着的是你的名字,便不会错。解契时同结契一样,双方滴血其上,若双方同姻缘契对不上,断离火是烧不去的。”

    “也就是断离火一旦烧去,就必定是解了契的意思,对么?”

    苏浔明白过来,原来自家小妹只是怕同司景行断得不够干净,当即拍了拍她的肩,安抚道:“是这个意思,放心。”

    司景行独自回到忘忧山。

    苏漾从这儿搬走后,他便遣散了忘忧山众人。

    虽说苏漾的意思是忘忧山留给他,云境依然供他自由出入之便,可他们已然和离,失了这层身份遮掩,他留在云境名不正言不顺,一两日还成,时间一久,免不得要被猜忌。

    这时候出不得纰漏。

    司景行停在山门前。

    忘忧山里一片寂寂。

    早些时候他在惊天境时,便是独自一人,兼之时常出入剑冢,身边连个活物都没有,也不觉得安静得过分。

    同她在一起不过三年而已,也不过就是这三年,他每次回来时,即便是夤夜时分,山门里也会留着灯火,虽说算不上多么热闹,可总归有人气一些——苏漾不是耐得住黑和静的性子,有她在的地方,都得是一片灯火通明。

    不过三年,他竟都快忘了她不在的时候他是如何待在惊天境的。

    她不在忘忧山,连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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