和离后魔神他慌了 第41节(第2/3页)

了朱墨,寥寥勾勒几笔,一袭红衣女子像便跃然纸上。

    也正是这时,殿门被推开。

    门外残阳半轮,云海重叠,有光自云浪间隙洒落,恰恰映在她背后。

    苏漾一袭大红婚服,额间描了一朵落梅,点在唇上的朱红口脂掩过唇色的苍白,面中的胭脂涂得恰到好处,叫本是庄重的妆容不经意间便带出两分娇俏感。

    他画中那幅人像,绘得出她八分神韵,却远不及她半分灵动。

    苏漾看着司景行,神情自若,抬步进来在他面前转了个圈,大红的裙袂旋过,她抬头冲着他笑,问他:“你看婚服还合适么?”

    “好看,很好看。”司景行抬手替她理了理鬓边散下来的一缕乱发,语调难得的温柔,“不是说好今日不见面的?就这么等不及?”

    “因为方才做了个梦,醒过来就很想你,很想见你。”苏漾掩在婚服宽大袖子里的手死死攥成拳,近些日子留长的指甲扣进掌心,竟丝毫不觉得疼。

    兴许是心口太酸太涩,像是胀满了,牵动着全身都在疼,抬眼看他的时候觉着疼,对他笑的时候觉着疼,同他说话的时候也觉着疼,这样比较起来,掌心破点皮而已,又能疼到哪里去呢。

    “梦见了什么?”

    苏漾的视线越过他,看向他身后书案上那幅未画完的画,慢慢摇了摇头,低声道:“不记得了,只是有些心慌。”

    她是有话想亲口问问他的,可他阴晴难测,她拿不准这些话问出口,会不会打草惊蛇。

    还是不问得好。

    司景行本也只是应一应婚前的习俗,既然已经见了面,也就不再在意,低头在她眉心那朵落梅上一吻,“有我在,慌什么。”

    她倏而抬眼,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,才笑着问:“刚刚我过来时,你在画什么?”

    司景行闻言转身,去拿那幅画了一半的画。书案的另一边,放着赤霄剑——本是拿给她玩儿的,可她如今已经拿不了剑,赤霄剑便被送回到他这儿。

    苏漾迅速抬手,从怀里掏出那把匕首,反手藏在袖中。

    匕首上缠着的白布条被她取下,神木诛邪之力波及到她,可她连眉头都没皱一下。

    周遭灵流那一霎的紊乱太快,快到即便司景行直觉有什么不对劲,也只是动作微微顿了一下,并未深思。

    兴许是这些日子来筹备大婚的喜庆冲淡了他的戒备,也兴许,只是自欺欺人。

    他将那幅只画了一半的画卷在她面前展开,“在画你。”

    苏漾看了一眼,倏而上前抱住了他,低低唤了他一声,“司景行。”

    画卷被放回案上,他回抱住苏漾,在她后背轻轻拍了两下,仿似安抚,温柔得有些不像他,“今日是怎么了?”

    苏漾勾住他脖颈,踮脚吻上去。气息交缠间,她看着司景行闭上双眼,右手慢慢将匕首推出,对准了他后心的位置。

    他亲口告诉过她,他的命门,就在心脏。

    苏漾被他环得更紧了一些,慢慢合上双眼,右手却猛然向下一扎——她用了十足十的力道,半分情面未留,匕首完全没入他后心处。

    司景行愕然抬眼,她看着他,右手攥住匕首柄部,猛地拔出——她动作连贯,一切本就是电光火石之间,她拔出匕首的那一刹那,书案上的赤霄剑出鞘,贯入她身体,整剑没入她的胸膛。

    两人的鲜血喷涌而出,那幅只画了一半的红衣女子像就在他们二人身后的书案上,此时被血迹打湿,洇出一片深深浅浅的大红。

    司景行向后退了两步,神木本就是克他而生,苏漾又是一击直接钉入了他的心脏。何况,他身上还留着玄雷阵的伤。

    必死无疑。

    他下意识回击那一剑,在刺入她胸膛时,终究还是避开了她的心脉要害。他只是就算要死,也要拉着她一起疼上一疼,在她身上留一道疤,最好是深可见骨,终生不愈。要让她一直疼着才好。

    她疼一日,就一日忘不了他。

    司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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