和离后魔神他慌了 第40节(第3/4页)

服送了过来。

    婚服虽是赶制出来的,却不见半分仓促敷衍——其实早在三日前婚服便已送到她手里,她瞧着是好看的,便试给司景行看过,是他挑刺,说襟前缀着的鲛珠成色不好,命人去重寻了新的来,又改了改细节,这才又费了两日。

    那女修负责将大婚事宜给苏漾过目,确认她的喜好,一来二去苏漾同她也有两分相熟。

    苏漾将婚服穿上身,又试过明日的妆容,前后看了看,随口问道:“拿给司景行看过了么?”

    她是满意的,可司景行这两日莫名挑剔得很。

    “尚未呈给魔君。”

    “我换下来,你拿去给他看看。”再耽误一会儿,他若是还要改,怕要来不及了。

    那女修却虚虚拦了一下苏漾,“魔后也不急于这一时,不如再试试……”

    苏漾看出她在拖着,一挑眉问道:“怎么?他不在魔宫?”

    她受司景行耳濡目染,问话时不觉便压下两分威压去,女修一抖,一五一十招了:“魔君在偏殿,只是……此时不太方便。”

    “孤裳大人刚赶回魔宫,去偏殿觐见魔君,已有……一炷香的时辰了。”

    自从魔君大婚的消息传出去后,司景行身边便没消停过。

    从前是他积威太重,身边又不曾留过什么人,也便没人敢动这个心思。眼下他大婚的消息传遍了东都山,不免就有人想入非非,妄图替自己搏一把——也不必要坐到魔后的位子上,只要能留在魔君身边,即便是从他指缝间漏出来一点疼惜,也是常人难以企及的机缘。

    这些苏漾都知道,却无暇在意。其实这两日已经消停得多了——初时自荐枕席的那些个,连能全须全尾从魔宫出去的都没有,一来二去,也就没什么人敢往前凑了。

    能留下一炷香时辰的,这还是头一个。苏漾垂眸,语气平和,重复问道:“孤裳?”

    那女修觑了一眼苏漾神色,见她面色如常,才解释道:“孤裳大人是魔君初来东都山时,便追随着魔君的。只是这些年被魔君派遣了出去,鲜少回东都山。此次回来,该是有要事相禀。”

    谈什么事儿,司景行能将她留下这么久?

    她就要动手了,准备了这样久,不能节外生枝。苏漾不咸不淡应了一声,寻了个由头将人打发出去。

    寝殿只剩下她一个。她摸了摸怀里藏着匕首的位置,确认拿取自如又不会提前暴露痕迹。而后便燃起传音符——这符咒她改过,同她送司景行的那只香囊里的符咒是一体,她这只燃尽后,便能听到司景行那边的动静。

    手中符纸化作灰烬,沾在她指尖上一点。

    先传进她耳中的,是道歇斯底里的女声:“那小丫头可以,凭什么属下不可以?!属下追随主上十数年,别无二心,明里暗里为主上做了多少?她才多久?十个月?区区十月,主上怎知,她不是别有所图?!”

    司景行声线淡然,苏漾却听出了几分警告意味:“孤裳,认清楚你自己的身份。”

    “身份?主上的意思是,下回属下见了她,还得恭恭敬敬同她行大礼?她本就不是我道中人,即便转道,也是异心难消!”

    她倏而笑起来,音似疯癫,“主上难不成以为,逼得她众叛亲离了,她无处可去,就会一心一意留在主上身边?”

    “她堕道那日,玄雷阵旁,遗漏了半只她的乾坤袋。凭主上的能耐,若真心想替她遮掩,怎么可能会出这么大的纰漏?清心宗那日,她突然失控出手伤及同门,同她师门之间误会愈结愈深,难道不是主上的手笔,不是主上推波助澜?”

    “主上厌恶她的道,那便将她扯下来,踩进泥里就是!如今又是为何要将她捧到高处?!”

    司景行双眼微眯,单手扼住她脖颈,冷然问道:“这些你如何知晓?”

    她在他掌下喘不上气,双脚已被拖离地面,嗓音嘶哑难明却仍笑得尖锐,艰难道:“主上的心思,属下琢磨了这么些年,如何不知?”

    “在魔宫留你的人,是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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