和离后魔神他慌了 第18节(第3/4页)
可眼前这男子显然不怎么识趣,用手中折扇木柄轻轻推开她的杯盏,低声似蛊惑般笑道:“一人独饮多无趣,长夜漫漫,不如……”
他话音未完,苏漾抬手握住他折扇木柄,一道属于洞虚期的灵力自折扇一端传到他手中,将他连人带椅猛然推出去一丈远,直到撞上身后另一桌人的后背才堪堪停下。
苏漾下手是留了几分的——本就只是警告他不要招惹不该招惹的人,作用到了就罢了,他也没做什么太出格的举动,倒也不必下狠手。
被撞到的那桌人站起来骂了几句,那男子忙不迭赔了不是,好容易将人摆平,才重新站到苏漾面前,极恭敬地一躬身,“先前不知是位贵人,是在下唐突了。”
苏漾本就有些烦闷,饮了这壶酒后更觉有什么堵在心口上,眼下被他这么一搅,半分兴致也没留下,只觉周遭乱哄哄一片,索性留了灵珠在桌上,起身离开。
她心绪不宁,满心在等着司景行出来寻她,竟未留意到方才握住折扇木柄的那只手指尖上渗出一滴血珠。
红衣男子在她走后慢慢站直了身,唇角一勾,看向她背影的眼里是不加掩饰的贪欲。
本以为只是个元婴境,与他相当,但胜在有几分姿色,才让他破例下了勾魂蛊——毕竟双修一事,除了滋长灵力外,快乐也很重要。
没想到,是条大鱼。
洞虚境……可真是可遇不可求。
他略一掂量,下了狠注。
苏漾从酒肆走出,漫无目的在长街上走着。
没过多久,她便觉出不对劲来——体内逐渐乱窜的灵流似乎在渴求着什么,难以言说的欲望开始从深处蚕食着她——这感觉竟有几分熟悉,和在幻境里惊鸿楼那时候一样。
不,不一样。她那时寄居于鲛人体内,金丹被挖,毫无灵力傍身,现在却是全盛期,怎么也能捱过去的。
苏漾扶着墙低低喘息了一阵儿,正巧前头不远处有家客栈。
忘忧山。
司景行低头看了一眼手中不慎折断的笔,叹息一声,将它抛到一边。自苏漾走后,他就没来由地心烦意乱。
外头夜色深重,他等了一会儿,终还是抬手结下追踪印——他只是去看一眼而已。免得她若是跑回望辰宫,他还得费心解释。
苏漾开了一间上房,被小二送上来的一路上还强撑着,等小二恭恭敬敬关上门,她瞬间瘫软下去。
她就地坐下,试图归拢体内乱窜的灵流,用修为强行将中的那东西压下去。可灵力已在她体内运转了三个小周天,灵流也慢慢恢复平静,唯独不断撩拨着她神经的欲念丝毫不见停歇。
那东西……似乎作用在她神魂里,而非是肉身。
方才那红衣男子的身影骤然出现在她脑海中。
她心一凛,酒霎时醒了大半——她怕是遇上了狐族。
狐族盛行双修之法,族人不论男女,皆可四处物色合适的双修对象,若有属意的,便会先打上勾魂蛊,权当做个标记。
勾魂蛊能勾人情动,但也可被灵力强行压下去——可狐族貌美,况且双修算是于双方皆有益,许多人并不会拒绝勾魂蛊。
还有一种例外。
狐族若是动了真心思,就会以己身全部修为做赌注,催化勾魂蛊为噬魂蛊。
此蛊无论是何修为,非神魂相交不能解。
若硬要捱着,就只能生生捱过三天三夜,熬过蛊虫的全盛期,再以修为为代价绞杀扑灭——如此一来,最后修为怕是要倒跌一个大境界。
眼下她中的这道,显然并不能被强行压下。
兴许是蛊虫只作用在神魂上的缘故,她虽被欲念焚烧,可神智却很清醒,撑起身子来在房里布下层层结界。
三天而已。
苏漾在心里安抚自己,那狐族不过元婴境,断不能轻易破开她的结界,她只要撑过去三天,就好了。
她坐到桌案前给自己倒了一杯凉水,仰头灌下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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