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手,里面是一朵粉色的簪花。她记事起第一份生辰之礼,是她的二哥哥送的。她第一次骑马,是她的二哥哥带她骑的。他们还放过风筝,踏过春天最烂漫的花丛,走过长安街最繁华的元宵节。

    最后也是她亲手把人推开的。

    国公府的小厮轻手把门合上,发不出一点声音。重照站了一会儿,酸麻的小腿渐渐缓和过来了,他微微笑了笑,跪麻了,大少爷呢?他现在在哪?

    下人恭恭敬敬地说:小侯爷请随我来。

    重照走得慢吞吞的,他倒没重琴想那么多,从重琴做下下|毒的事来,他们之间的情谊已经有了裂缝,从此以后,只挂着血缘关系。就像京城里的那些大家族一样,血缘是唯一的纽带,一旦发生了利益冲突的事,自己都会内斗起来。

    李正业亲手上的家法,直接把李重兴当场抽晕过去。如果场面不惨烈,也不能让人不把李重兴带走了。

    李重兴去了半条命,脸色惨白地趴在床上,一点也动弹不得。

    下人搬了个椅子,重照在他脑门边坐下,看见李重兴掀了掀眼皮。

    重照目光扫过他背脊上的伤口,因为敷上了药草,几乎覆盖了整个背部直至大腿,心道他爹确实是下的重手。

    李重兴吐了口气,你怎么过来了,外头如何了?

    重照说:爹去求了情,皇上暂时不追究你了。

    李重兴说:皇上不会放过西南王。

    重照说:所以你暗中布置了什么,你可以告诉爹,让爹暗中派人去撤了,一旦钦差大臣发现,铁证如山,国公府和你一起倒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