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想干嘛?(第2/3页)

见还是没有动静,才小心翼翼地拈起了那站灯。

    这一动之下,果然有了变化——光照之处,雾气触之即散,如纱幕层层褪去,待得她又朝前走了几步,方才得见此地真貌:

    此间乃一天然的溶洞,颇为开阔幽深,中有高台,应是伍子昭居所,然旁边大小热泉环绕,层迭如丘,也不见条直通的玉阶。

    洛水此刻便是站在这占了洞府大半的热泉边缘。

    她一瞧见这高地错落、如同摆阵般的热泉,再联想到手中这落下的灯,哪还有不明白的?

    ——分明就是要她去寻他。

    可她凭什么如他所愿?

    洛水自知几分演戏演全套、放长线钓大鱼的道理,倒也不急,只继续一边假作抹泪、一边颤颤巍巍地逛了起来。

    逛着逛着,她的心思便不在找人上了,无他,皆因此处确实是一宝地:

    顶上石花玉树垂立如林,只浮光一掠,就是满眼莹莹生辉;脚下同质的石径亦是天生融落而成,蜿蜒堆迭间环绕出热泉连绵、水汽氤氲。远处亦可见一磊石高台,如此上下相阖,便成了一处浑然天成的洞府。

    赏玩之下,她不禁在心底暗赞一声“玉塘若荷”,生出了几分羡慕的意思,心道自己不知何时也可有个这般好看的居所……

    她这厢在热泉间逛了又逛,留恋不去,却不知那暗处的人好生磨了几番牙。

    伍子昭承认自己是存了几分戏弄的心思,尤其是瞧见她小鸡仔似地在紧跟在他身后,就有些想吓她一吓。

    只他也知道自己这师妹胆小,也不敢太过,左思右想,还是留了盏灯。

    初他确实得了些乐趣——瞧见她一时手足无措、面色骤白的模样,自然是快活又满足。

    可瞧着瞧着就觉出了不对来:他这小师妹,初还有些步履不稳的害怕模样,时不时还掏出绢帕抹抹眼泪,唤上两声,仿佛害怕又忧心——可如何这一炷香的时间都快过去了,她还在那方寸之地徘徊?如何能怕成这样?

    他倒是真有几分想要出去,然一想到她那眼泪,又有些踌躇。这一犹豫,就听得她那处有些动静,下意识便瞧了过去:

    只见他这小师妹挪了两步停住了,先是用手捋了捋鬓发,后又以绢帕在脖子上按了按。

    伍子昭一看就明白了,心下暗笑,谁让她方才非要这毛斗篷,可不是现在热得受不住了?

    下一秒,她便似真的热得终于受不住了般,伸手在胸颈处扯了扯,稍一动作,便当真将那身斗篷解开了,再一掀,那水滑的皮毛便如积雪般簌簌落下,堆在了她的小腿边,露出了原本其下轻薄的衣衫,竟已是完全汗湿——本也只是合身,如今香汗淋漓之下,已是完全贴肉腻骨,曲线毕露,虽只是后背,然那一线削肩细腰、软背香臀却也足够惊心动魄。

    伍子昭这不瞧则已,一瞧就下腹骤然发紧,心里暗骂了一句,不愧是那处出来的人,别管平日瞧着如何乖巧,天生便知如何勾引人。

    他勉强移开目光,道自己今日来寻她,绝非是为了那档子事。如是一想,倒是稍稍冷静了一些,再瞧那人不知何时早已没了先前的娇怯模样,反倒慢慢坐了下来,探出一点玉足,朝那水中探了探。

    看到这里,伍子昭哪还有不明白的:

    这人分明是早就看透了他那一点花招,懒得理他,如今已是自娱自乐起来。

    ——可他如何能让她如愿?

    当即咬牙一笑,往下一扎,就朝那人游了过去。

    洛水一直竖着耳朵,虽然听不到什么动静,却丝毫不敢大意。

    她知道她这大师兄的臭毛病,必不可能让她安生,正好,她也还有账要找他算。

    她已经想好了,今日恰这“罗音”有些小成,且刚那鬼提醒了她一句,道是这讨厌东西自上回生香后已有一阵,虽幻术未有挣破的意思,但保险起见,也当好好巩固一番了……

    这样想着,便觉脚下一凉,却是隐隐有一股寒意自热泉之下沁来。

    洛水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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